爬墙了(。

【反战组】山楂

 被lof吃了所以重发 为啥吃了啊?【黑人问号
本文所出现的涉及国/家、政/治层面的因素只为推动剧情发展,与作者个人看法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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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着眉头把嘴里咬得有些残破的烟尾吐掉,再次把手伸向兜里的烟盒时却抢先一步被人抽走。他瞪着伸来手心里放着的两粒糖,别过头朝一旁啐了一口。
  他注意到旁边的人眉头稍微蹩了蹩,又恢复成和以往没什么不同的表情。他觉得看到那人这种样子很过瘾,但是不够痛快,孩子气的报复不够畅快总让人心头发痒。但是他还能怎样呢,再吐一次口水哪怕是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
  他挪了挪背后绑紧的铲子,刻意将头抵在了车窗上,整个人远离那个英/国佬向外斜斜歪躺。若是没有那层薄薄的玻片他早就飞到外面飞快切换着的幽绿山林里了,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丝毫怜悯和仁慈。他妈的世界。
  有指手套在他右肩上拍了拍,至少比火车这样一下一下铿锵碾过的重量轻盈得多。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扭动着试图躲过擦拭他嘴角唾渍的纸巾。没有故意捏得跌宕起伏的英腔无不疲惫地开口。
  “别睡。”
  “妈的我才不会睡,”他支楞着沉重干涩的眼皮,努力尝试止住一个不合时宜的哈欠,他听到同一个声音干干地笑了,于是又忿忿补了一句,“去你的Gregory你比我妈还要烦。”
  被叫到名字的人看起来不怎么生气,反而笑得更开了一点,还耸了耸肩膀,继续低头在手机上敲敲点点。
  他就那么斜斜地在眼角瞪视充满了新时代气息的亮屏,切换,切换,页面跳转。他吸了吸鼻涕,用手指刮刮鼻头,然后继续把乱蓬蓬的脑袋蹭到玻璃上,准备借着闭目养神之名打个小盹。
  肩上又挨了两个轻轻的力道,不是那种要把人吵醒的举动,安抚的意味深重到了他甚至懒得追究。Gregory的声音距了一段不短的间隔飘来,尾音有点哑。
  Gregory说睡吧。
  于是他便坠进满是血垢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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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le和他的小伙伴为了逃脱政/府追/捕的第三天,他坚称自己一点都不累,还要把那些滚球养的美/国/佬塞回他们老妈的阴/道里。
  富有政治头脑的高材生说他只想阻止无谓的战斗,于是在The Mole的协助下他一连打开了十几个在电视上称为严重战/犯的加/拿/大人的牢笼。他们只是在美/利/坚的庄严国/土上不停地放屁和大笑,立刻被视作了污蔑和文化入侵。
  “美/利/坚就是个天/杀的婊/子。对着在自己身上撒尿的人屁话不说,对着在自己脸上扔面粉的人大发脾气。”The Mole操着浓重的法国口音不无鄙夷地说着这个国家的官方语言,狠狠咳出一口浓痰。
  Gregory把买好的车票分一张给他,用余光瞄着成功躲过安检的旅行包,里头塞着Mole的宝贝铲子和他的剑,也许还有几把枪。
  战/争专家,自由斗士都是泛泛而谈的名号,他说过这是莫名其妙被冠上的好听称呼,他只想好好干活努力工作来挣下几张肮脏票子。The Mole看着Gregory垂下金色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竖起耳朵听着他蠕动着的嘴唇喃喃地祈祷了些希望他们不会在明天死掉之类的话,还是决定继续宣扬他的上帝婊/子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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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在吭哧吭哧晃着的列车上转醒,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自己本该抵着车窗的头正反了个向靠在Gregory的肩膀上,而Gregory把头倚在他的脑袋上,睡死过去的同时没忘记半倾了个身用左手圈住他的右肩。老实说他有点被恶心到,于是掀开了对方软绵绵搭着的胳膊,得寸进尺地把脸上的脏污蹭到了一副高级相儿的橘色衬衫上。
  他不怎么喜欢Gregory过分充实的所谓社会责任感,现在Gregory的狗屁责任感满溢得像是他又多了一个妈似的——为什么有人觉得雇了别人就有权对被雇佣者的一切进行干涉?
  “不是一切,我只不过看到你的头一直在玻璃上撞觉得过意不去而已,Mo——”Gregory突然开口又突然止住,环视了空无一人的车厢后还是谨慎地更改了措辞,“——Christophe。”
  在列车缓缓减速,叮咚响起到站提示音前他俩都没再说一句话。看着站台旁黑压压密立着的黑色军/队时,男孩儿们默契地一个吹了声口哨飞快拎起了他们的旅行包,另一个掏下窗边悬着的小锤砸破了紧急出口。
  “操蛋被算计了。”
  Gregory扯着The Mole的领子从窗口跳下,两个人飞跑急喘着沿着铁轨踏上混乱不堪的战/地。他们在硝烟与枪鸣中穿行,划破飞溅的血液和沉默的空气,在尖叫欢呼嘶吼呻吟里绕过身着不同服装的两军,踩过扭曲的血肉骸骨和朽烂腐土。The Mole的眼睛里有种不同寻常的狂热,而Gregory的鼻尖上是亮晶晶的汗珠,他们压抑着不同口味的肾上腺素,偶尔在路过哪个倒霉蛋时给他的脑袋来上一下子。
  终于一切安定,Gregory和The Mole气喘吁吁背对而坐,看着满地交火过后的狼藉。法国人顿了顿,紧接着Gregory听见背后打火机嗒的一声响,有人长长吐息。
  他没制止,往后蹭了蹭,意料之中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另一只布满粗茧皲裂的手。对方也这么由着他握住,胳膊轻轻前后摆了摆。
  “Mo...Christophe,”他盯住面前不知名士兵被炸裂下的半根尾端血肉模糊的手指,不由得攥紧了些,“……我可能要雇你很久,怎样?”
  “给价就干。”Christophe弹弹烟灰,又把烟叼在了嘴里。
  “真的很久。”Gregory顽固地重复道。
  “得了摊牌吧别跟个磨磨唧唧的初/夜/妓/女似的,”雇佣兵把空了的烟盒揉成碎纸,向远处一抛,看着它落在一具死尸大张的口中,“要多久?”
  “我不知道——也许……这辈子剩下的时间也说不定?”
  Christophe猛地侧身转头,不意撞进了一双带着笑意的温和蓝眸里,晴朗得像是大战终焉拂过苍穹的鸽群羽翅,那群小生灵没有榄枝也没有在你身上拉屎,却从伸长铁铲也企及不至的高空落下,向你讨一碎面包。
  说不意外是骗人的。
  Christophe把握着自己的手用力摔开,戒备地挪了远一点,磨了磨后槽牙。在对方带着些微恶意又凑过来的同时伸出左手直截了当挡住他靠得太近的嘴唇,右手反搭在背后的铲子上随时准备着砸烂佣主的脑袋。
  “……妈的基佬国民。”他咬牙切齿地开口,看着Gregory有点失望无趣地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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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egory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的那根香烟尾巴缀着的灰已经长得快要断下,可他似乎浑然不觉,眼球涣散空旷地看向很久很远很长很轻的地方,度量衡被Christophe突然从上方切下的手绞成一团。
  他毫不客气地从Gregory嘴里夺过了那支烟,虽然后者也没打算拦他就是了。佣兵把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橙色烟头咬在嘴里,嘶地一声一下把剩余的草屑吸成只剩一截泛着红边的灰烬,利落地吐掉了尾端,长长地喷出一口比刚才呛进的多得多的烟雾。
  “如果你们都抽这种娘娘腔的东西,也难怪大/英/帝/国会没落了。”
  Gregory听到这话笑了,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糖果,精准地抛了出去。可惜对方并没有领会,等到盒子砸在他胸口之后落到地上,他才满脸嫌恶地弯腰去捡。铲子硬直地对比出了他同样僵硬的腰背弧线。
  Christophe抽烟的动机恐怕是他认为这非常能体现出久经沙场的大男子主义哲学,烟瘾和枪声血水一样都是花花绿绿迷彩服遮盖的凡夫肉体下不可或缺的战/争元素。他不在意自己肮脏邋遢的生活习惯,也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越来越透出一股战/场老鸟的老成气场。他是个雇佣兵,为任何中意的筹码赴汤蹈火,难免会遵循那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消极观念,但是Gregory清楚,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但是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没有能够足够雇佣一辈子的筹码,Christophe还会一直拎着个铲子和他并肩而行的对吧?至少他希望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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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四日 山楂花(Blackthorn) 守护(Protection) 
山楂花花语:克服所有困难。少许的失败是必然的,您这么坚强的人,一定可以抵受得住。 
花占卜:您与生俱来有一种受人尊敬的本色,乐于助人,最讨厌别人向您说谎,您对人的态度可以说是恩威并施。少许的失败是必然的,您这么坚强的人,一定可以抵受得住。
花箴言:只有确信成功的人,才能克服所有困难。 花语:国际性
将天主教传到日本的法兰西斯哥.比伊鲁,在他死后被尊奉为圣人---海外守护圣人。山楂花就是祭祀他的花。因此,它的花语是“国际性”。凡是受到这花祝福而诞生的人,非常富有国际性,不但外语能力强,而且对外国文化的好奇心也强,而且适应能力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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