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了(。

【银金】三伏天

发现tag基本都是aotu了 想着趁着假期塞点短短的不好吃的粮吧。

夏天好热。

现paro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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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丢下了手柄往后一歪,透过炎夏从窗帘缝挤进的光墙斜睨着几乎是走走形式的过场对话。

【Red已经没有可以使用的精灵了!】

【Red的眼前一片黑!】

  金想着他的眼前才一片黑呢,夏天真蒸得人头顶发旋都滚烫。要不是被那几家都带着赌桌的台球场以年龄太小拒绝入内——你们金大爷在乎的才不是被摸得油腻腻的骰子和扑克那种东西——他早该在冷气房里惬意听着球入洞的咕咚声响。

  他却不想把卡带从游戏机里拔出来,更不愿意再拿起焐得过热的黑色手柄。屏幕上的主角背对着他面向护士小姐直挺挺地站着,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热。

  这种不管什么时候都穿着短袖长裤的奇怪主角还是扔进大雪山里冻死算了。

  背后传来钥匙和锁孔相撞扭动的咔哒声,随着门外鲜活的暑热气息灌进,金的脸也跟着拉了下来——他才像被扔进雪山的人,或者说有一座出门的雪山刚回家。

  背后窸窸窣窣响了一会儿,风往前流了流,金想像了一下那人探头探脑伸长脖子的样子,还没等他被自己逗乐,颈根就痒痒地被股比阳光热乎的气烫得快烧起来。

  对方用毫不掩饰的嘲笑语气开了口:“你又输了。”

  输就输你冲我脖子哈气干什么。

  金忿忿抬起右肘准备给那小子一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被躲过的打击,可手只是悬着晃了晃,软绵绵地被后头的人不紧不慢地接住,放回了金的身侧。

  这个举动比起刚才的言语,反而忽然就让金有点生气。他回身跳起,举着的拳头在看到波澜不惊的金属色眼瞳后不自觉放了下去。

  他低下头装作找自己的鸭舌帽,意识到这个举动的多余之后他被烫到似的嘶了一声,没头没尾地突然叫了声:“银。”

  “嗯。”

  嗯个屁啊。

  金想着那种流动着的硬锐液态金属银,是钠是纯铁是很多乱七八糟的冷冰冰的颜色。这人的心肠没准和他的眼睛一样铁石——别开玩笑了那可是银。

  对方看他斗志顿失后似乎有点兴致缺缺,把耳后的红发拢了拢,一副“叫我干嘛没事我就走了没空陪你热死在这里”的拽样。他看着金软滑地重又瘫回地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上和护士小姐面面相觑呆若木鸡的Red,手却理直气壮地举起指了指一旁有些积灰的电扇。

  银不高兴地过去旋电扇的旋钮,他从没对着电扇这么不高兴过。

  金噗地笑了,然后捡起几近被忘了的手柄继续在像素块组成的方正世界里探索,银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主角——不过,所谓主角到底是谁?

  金背对着他,兴高采烈又懒散地把按键摁得啪啪作响,前发被吹得上下翻飞,男孩耀眼灼烫,像是能够把蛋孵化似的温暖。银盯着看了半天,看着被窗帘挡下的日光里微微汗湿,肤色健康的脖颈,心里和咽部都动了动。玩得正在兴头上的金没注意到背后有个人走近。

  然后后颈一阵灼痛。

  “咿——!”他当下一个手抖,手柄啪地掉在了地上,选项框从电光一闪撞到了减半反射。但金没空顾及这个了,一扭身,和红头发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被恶心到的表情,对方甚至还扭头呸了几声,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吐唾沫不知自己该哭该笑。

  “...你咬个鬼啊。”半天了,他憋出这么一句,抬手挡着随时间流逝改变方向的阳光。银温文尔雅地啐了一口,扭过头没去看他,耳朵有点发红。少年捡起手柄,偷偷瞄了看起来没什么动静,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味道的粉红色耳根,不知不觉自己的脸也有些升温。心里嘀咕着你害羞个什么劲,被咬的是本大爷啊,可金最后莫名地将这句话哽在喉间,闷声不吭继续玩他的游戏。

  房间像是成了个没有旋转盘的微波炉,风扇令人烦躁地嗡嗡吹着,热气来回流动,没人说话,闷。

  直到金感觉肩膀一重,本就心不在焉的他吓得差点往前翻倒。身后的人及时搂住了他的腰,顺势把头埋在他的后颈,鼻尖蹭了蹭还在微微搏动着的咬痕。金不耐地侧过头,抬起手臂试图把肩上的一簇红毛推开:“你干嘛啊,这样很——”

  “很热。”银反而抱得紧了些,耍赖意味地死抵着金的背。

  “热你还...”

  金没来由地噤了声,后背和脸都烧得火烫火烫。窗外的阳光逐渐脱离那种无法接受的温度,可金还是无法自抑地被【好想夏天快过去】这样的想法塞得脑子迷糊晕眩。

  比方说如果是冬天的话,高温肯定不是会担心的吧?戴着鸭舌帽也不会觉得发顶透湿了吧?这样没来由的拥抱会显得合情合理...吗?

  被银熔化这种死法太难看了。

  “希望冬天快点来吧。”金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银拂在背后的鼻息滞了一拍,呼了口热气,像在叹气,语调又止不住地微微扬起。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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